小妹,若你念着我们这些年的恩爱情意,下不去手,那你便也乖乖的留下吧,那说明在你心中,大哥、囡囡和我们这个家的份量,要比那些陈年旧事死了的人,重的多,那你也不用再愧疚了,百年后我们都死了,就算在黄泉路上遇到你的表叔,你也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表叔,我的确是要给你报仇的,我差一点儿就杀了毕庆堂,可我终究是下不去手,因为他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父亲,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年幼失沽!毕庆堂说罢便闭了眼,有恃无恐的等待着。
谭央直勾勾的看着毕庆堂,也不知对他的话是听进了,还是没听进,片刻后,她忽然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枪,若有所思的样儿,继而,她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直视毕庆堂。她想,若这一枪真能打响,他用他的血他的痛去偿还欠下的债,那她便索性原谅他罢。想到这里,她毅然决然的扒开了毕庆堂按在枪上的手,她将枪往上挪了两个肋骨又两个肋骨的距离,枪口顶在了毕庆堂左锁骨下近肺尖的位置,她想,若这一枪真的能打响,这是个绝对不致命的位置,她甚至看了看床上的雪白的床单,思量着,若这一枪真的能打响,会出现怎样的状况,是出血还是气胸,该怎样应对。
片刻后,就听啪的一声,短促清脆的回响空荡荡的飘在屋中,将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