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不,去太太住的公寓,看看她这几个月过得是怎么个糊涂日子。
车在静寂的夜里驶在光影摇曳的上海街头,毕庆堂把谭央紧紧搂在怀里,她身上的温度与馨香那么熟悉,叫他想起他们新婚的那个晚上,他也是搂着不省人事的她坐在车上。八个寒暑的长度并不短,可如今回想起来却依然历历在目。他低下头一丝不苟的盯着自己怀中的小妹,他要把这个晚上记得牢靠些、再牢靠些,牢靠到足够使他在余生的光阴中细细品赏。
司机帮毕庆堂开了公寓的房门后便识趣的离开了,当毕庆堂看到他以为的谭央的糊涂日子时,他的心忽悠一下子,慌了起来。
屋子整洁干净,家什齐全,桌子洁白台布上的花瓶里摆着一束百合,茶几上有两本杂志和盛放着凉开水的玻璃水瓶,门口的月历牌上有用自来水笔写上去的每日要做的事,厨房里有米有菜有盐有茶,书房里有桌有椅有字有画,两个卧房各摆着一张单人床,一张床是玫瑰粉的床单,床上还有几个洋娃娃,那是谭央为女儿准备的。另一张床,天青色的被褥叠得整齐,枕边摆着几本外文书,昏睡着的谭央便被放在了这张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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