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因为女儿在上海,没准你看她活不久了,能叫她再见见囡囡。
方雅说完话后,便用手帕凄凄惨惨的抹起眼泪,哭了一会儿,再看毕庆堂她便被吓愣住了,毕庆堂整个人着了魔一样的怔在那里,双眼无神,手里的烟举在半空中,一动不动。方雅连忙过去死命的摇他,庆堂,庆堂你怎么了,你不要害怕,人病得重的时候总会说死的,不要紧,他们都是医生,得肺炎没那么容易要命的!
毕庆堂被她这么一摇便如梦方醒的腾的站起身,撇下烟,奔出去大喊,车!把车给我开来!方雅连忙追出去,一把拽住毕庆堂,庆堂,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央央着烧,又是咳又是吐的折腾了一天,我来之前,护士刚给央央打了一针,她才睡下。你想去,明天天亮再去!
灰蒙蒙的天空,熹微的曙光才露出一线的亮,坐在汽车里的毕庆堂看到这抹微弱的光便急急的对司机说,走吧,去医院!坐在前排的陈叔叹了口气,对司机摆了摆手,回过头哄孩子一样的耐心劝他,少爷,别心急,这还不到五点呢,太早了,咱们再等等,等到小小姐醒了,带她一起去,你们上次闹得有些凶,带着孩子在旁边,也好说话。毕庆堂无比愁闷的埋下头,绝望道,还能说什么,我一句话就把她气成了那个样子,她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