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央拿起闻香杯,那略微烫手的温度和沁人心脾的茶香舒缓下了一天的疲惫与紧张,她低下头自顾自的说,刚上敬业中学的那个期末,考完试后你们全都跑出去玩,只我留在教室被老师逮住作业本,到你的座位上时,看见你桌上摊了两本书,蔡襄的《茶录》和许次纾的《茶疏》,那两本书我同里的家中也有,父亲品茶前总会拣出几页叫我读。我当时就觉得,咱们两个大概是习性相近的,所以便觉得可惜了,说到这里,谭央无奈的笑了,可惜你不是湘凝!
谭央说到第一个可惜时,徐治中忽然抬起头,眼睛一亮,把话全听完后,他稍有些失望,却也释然一笑,我又何尝不这么想?当时你和湘凝坐在第一排,天热的时候,湘凝趴在桌上睡午觉,你就一面看书,一面用个硬纸板给她扇风。我当时就想,我怎么就不是湘凝呢?
对了,这两天有没有看到赵绫?喝茶的间隙,徐治中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谭央摇摇头,上个周一她家老二烧,她早上去学校前把孩子撇到我这里打针吃药,晚上下课时来接的,之后就再没看见,她总是很忙!徐治中听罢牵强一笑,认识你这个小儿科医生,真是好啊!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为赵绫照顾小孩的老娘姨又背又牵的带着三个孩子,在医院门口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