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怆的心。坐在她对面的徐治中手握长笛,聚精会神的听着。一曲罢,抬头看见门口的叔父,徐治中连忙把手里的长笛放下,站起身指着门外,笑着对谭央说,央央,这位是我叔父!
谭央不知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那位鬓角斑白的老人,在看见转过身的谭央以及她手里的小阮后,连忙侧过脸,拭了拭眼角的泪。
一个凉风扑面的夏夜,谭央坐在灯下翻着小儿科的书,徐治中来找她,也不进门,站在门口笑着说,又在看书吧?走,出去和我转转!这个时候了,去哪儿?徐治中扶着楼梯往下边走边说,舍下。
房子离谭央的医院不远,一进大门就是排布规整的西式庭院,一座新刷了白石灰的洋楼立在庭院中,石灰的味道飘在空气里,是微微刺鼻的崭新气息。这样一座洋房整洁美丽,恰如它的主人,开阔轩敞,不染纤尘。
院子里倚着墙放着一块大匾,被红绒布遮着,徐治中看着这匾低声问,央央,猜猜寒舍叫什么名字?谭央想都不想,笑着说,徐府吧,你这人骨子里老派,才不会把自己的家叫公馆呢。徐治中伸出手,本是要去揭匾上的布,听了谭央的话便收回手,假愠道,别人说我老派也就罢了,你还来说我!你比我还老派些,你自己不知道吗?我叔父临走时还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