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力将玻璃窗震得噼啪直颤,叫人的脑子也震得一片空白,在那一瞬间,谭央甚至以为他们就这样死了,她虽也怕死,可她更加的庆幸,在这生死一线的紧要关头,他们还是能在一起的!
飞机飞远了一些,又投下一个炸弹,毕庆堂便替谭央捂紧了耳朵,吻着她的额头说,别怕,大哥在呢。
片刻后,周遭略安静了些,毕庆堂缓缓放下手,叹了口气,无比苦恼的说,囡囡本来就特别怕打雷,眼下上海这情形,她一听到枪声炮声就哭着往衣柜里面躲,还要我到衣柜里陪她,帮她捂着耳朵。衣柜里面小,我怎么钻得进去啊!这兵荒马乱的,孩子又小,真是要妈妈在身边才好。谭央听后,难过得鼻头泛酸,哭着连连点头道,好,好毕庆堂捏着她的手,笑了。
天大黑了的时候,毕庆堂才告诉谭央可以走了,什么都不用拿,换掉高跟鞋就行,方便走路。谭央看着窗外漆黑一片,一般人家也都不敢开灯,还有时不时激战的枪声,谭央犯难的嘀咕,这该多难走啊!
毕庆堂把几柄枪重新检查一遍,绑在腿上和胸前,耐心的与她解释,天越黑越好走,你看不见路,别人也看不见你,更安全。那你怎么还大白天的过来找我,谭央想了想,带着怨气的问。毕庆堂一脸自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