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们就接着住在那里了,方小姐每两天都带着司机给我们送吃的用的,还有药品,就连战时稀缺的盘尼西林她都弄得到。因为有方小姐的帮助,伤兵们复原的很快。可躲在那里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而把他们送出沦陷区又特别的难,方小姐本想去租界找毕老板商量,可她后来又说,算了吧,这几年来难得庆堂能过几天舒心日子,守着老婆孩子,大烟都抽得少了,别给他找事添堵了。
过了些日子,方小姐就找来了一辆卡车,在这个时局能找得来卡车?方小姐也算是手眼通天了。她打着搬家去杭州的幌子运东西出上海,已经复原的伤兵就装成搬运工坐在卡车上,一切都很顺利。最后就剩五六个伤得重的,这些日子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们本打算这个礼拜五送他们出去,可是我这些日子被关在这里,这两天给方小姐打电话又没人接,这才着急的!
谭央初闻这件事觉得很吃惊,可听他说完后,也跟着着急起来,于是两个人急忙赶去方雅家。
刚一进方雅家的大门,谭央便愣住了。寒冬的黄昏,空旷萧条的庭院,白布盖在夹竹桃光秃秃的树冠上,一路延展到房前,稀稀疏疏的几个人,进出其中,谭央见状便跌跌撞撞的往里跑,在大厅里,一张方雅的照片被摆在灵堂正中,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