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国难当头,你有再大的权势、再多的钱也终不能独善其身,更别说去庇护亲人朋友了。
倘有一天,邹老先生的境遇也落到他毕庆堂的头上,他大概也会宁死都不苟且!只不过,要他毕庆堂死,没那么容易,真把他逼到绝路上,他死也要拉上全上海的日本人垫背!他恨恨的想。
谭央回到上海后,还是一周两天的去毕公馆教女儿画画,和毕庆堂照面时,两个人便打声招呼,说几句有关孩子的闲话。谭央能明显感到他总是会带着不甘的欲言又止,可她却心中恹恹的,再没那个勇气去一探究竟,同里的两个月好像抽光了她所有的精气体力,她总是一身疲乏,连喘口气都觉得累。
回上海一个多月后,谭央忽然有一个礼拜没去毕公馆,毕庆堂让言覃打电话去问,谭央只说医院病人太多,她累得厉害,过些日子再去。
又挨过了小半个月,黄昏时,毕庆堂在楼上看见谭央坐着黄包车到了毕公馆的大门口。正是秋末冬初,树叶落尽,街景萧索,天气还未冷透,可谭央的身上却穿着隆冬时节才会上身的厚羊绒大衣。毕庆堂带着困惑的匆忙下楼去院里迎她。
怎么?感冒了吗?没有。那怎么穿得这么多?这几天天气变化大,怕感冒。毕庆堂闻言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