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铁皮盒子,摇了摇头,声音小得可怜,孩子,没保住。
说罢,护士低下头走了过去,刚走几步,毕庆堂忽而回过头,咬紧牙关命令道,给我看看!护士见毕庆堂尤为阴沉的脸色,便回过身犹犹豫豫的将盒盖打开。就在这时,刚才手术室里出来的林稚菊看见这幕,惊慌喊道,别!别叫他看!
可她这一声,却喊得有些晚了,就在她喊的时候,毕庆堂就已经把铁盒里那成型的胎儿看到了眼中。刹时间,他满眼血红,下颌随着喘气抖了抖后,就像是被人一刀毙命一般,他绝望的嘶吼起来,那吼声里,还带着活活剜掉血肉筋骨的痛。他直直的向后倒去,头撞到墙上,咣的一声响。林稚菊冲上去,搀住他的胳膊,压低声音说,毕老板,您不能这样,央央在里面会听到的!顿了顿,她又缓缓的说,这样月份的孩子没保住,孩子的母亲都会难过,可像她这样,伤心得就像自己丢了命一样的,却不多见。
林稚菊的话说完后,走廊里一片寂静,在手术室半掩的门里,传出了谭央低低抽咽的声音,那声音那么轻那么小,时断时续,竟是如此的无力与无望。在她的哭声里,林稚菊重重的叹了口气。毕庆堂通红的眼眶里转着泪,他从怀里摸索出一个红纸包,颤巍巍的放到护士手里擎着的铁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