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央蹙着眉,不甘的追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去找我?刚刚在电话里也不愿意和我说话。毕庆堂一僵,随即下了很大决心的将谭央略推开了些,谭央带着疑惑的看着他,他缓缓转过了头,她看到了他另一侧的脸。
他的那半面脸早已面目全非,烧伤后层层叠叠的疤痕老树皮一样的错综排布,触目可怖,他左侧眼珠也没了,左眼成了个窟窿,和眼皮一起塌陷进去。看见谭央霎时被惊呆在原地,他忙把脸转回去,将桌面上的酒杯举起,一饮而尽后低声问,吓坏了吧?
将将回过神儿来的谭央听见他这声问,哇的一声就哭了,她冲过去死死抱住他的脑袋,手放在他左面的脸上,心疼万分的哭着说,这是要多疼呀!我当时,都不在你跟前啊!毕庆堂听完她的话一顿,然后紧搂着她的腰,气息不稳的唤她,小妹!
真正爱你的人,不在意今日的你成了什么摸样,贫穷丑陋也好,富贵美貌也罢,她最关心的还是,你受过多少苦痛,她能不能帮你分担一二。
在谭央的怀中,毕庆堂微闭双目,体味着,欣享着。猝不及防,谭央满是怨气的责难他,你混蛋!就因为这个,你就躲在上海,不来见我!毕庆堂无奈的叹了口气,去年春天被炸弹炸了以后,乡民把我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