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偎,我全身仿佛浸在冰窖里。打哆嗦是有劲儿的人才打的,像我这种没劲的,直接就僵住了,动都动不了。
我不禁冷,而且还饿,很饿
运动服的口袋很浅,我下午存留在衣服口袋里的两只火腿肠,早在奔跑的途中掉失了,我目前唯一庆幸的是程可青穿得够多,又背着一袋子的吃食,他能够有吃的,反观我,这里人迹罕至,恐怕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有人发现我僵死在这座破庙门前。
呼啸山林的风继续没天没地吹,身体冷麻麻的,我的四肢渐渐没了知觉,我失去触感了,围拢双臂,抱着自己的双腿,感觉如同抱着一截朽木、一块石头似的。
身体僵麻,但我的思绪是断断续续的点,可以代替我的身体走得很远很远,无限地延长
我想家人了,我想我爸爸,我想我妈妈,我想小可怜,我想我奶奶,我想首长爷爷,其中,我最想的还是小混蛋。
小混蛋,以后楠楠不在了,和爸爸妈妈作伴去了,你一个人要过得好,偶尔想想我,我死了,也会很满足的,毕竟,全世界遗忘微不足道的我,能有一个你记得我,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涩然望着头顶的疏星,它们清冷的眼除了看到我,能不能看到小混蛋在什么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