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灌进来的风这么一吹,沈荔宕机的大脑重新运作起来。
    她刚才。
    说什么来着?
    把顾停给、糟蹋了?
    还要对他负责?
    沈荔捂住脸,企图逃避现实。
    然而顾停似乎不想给她这个机会。
    他没有坐回床边,斜斜倚着衣柜。
    这回没再忍耐,摸出昨儿晚上没抽成的那支寿百年,夹在指尖转了转。
    随即拽开抽屉,从一抽屉的打火机里随手拿了只纯黑的Zippo。
    叼着烟,略略弯颈,刘海遮住一部分眼睫,“啪”地打着了火。
    青橘色的火焰舔舐着烟草,很快把外面裹着的一层烟纸烧尽。
    腾起一阵轻薄的烟雾。
    烟雾缭绕中,顾停偏过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清醒点了没?”
    沈荔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声音低低的:“嗯……”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没太听清。”
    “……”
    “谁,糟蹋谁?”
    “你这不是听得一清二楚吗。”
    “倒也不是很清楚。”顾停抬手挥了挥烟,“就是觉得,你好像把主谓搞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