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文清关掉油烟机,随口应一声:“嗯。赶紧换衣服准备吃饭。要是你爸还没回来,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催一下。”
“知道了。”
她将校服塞进洗衣机。
拎起书包,先回自己房间。
方循音就出身在这么一个寻常人家里,父母都是江城本地人,相亲认识,顺顺当当结婚、生孩子。说不上多恩爱富有,倒也和谐这么许多年。
理应没有怨怼才是。
偏偏,康文清是个利落人,雷厉风行又直言直语,还颇有些不拘小节。
父亲方为又没有什么主意,是和稀泥老手。
方循音被他们俩带大。
打小、那点骨子里的敏感心思,从来无人在意过。
哪怕她哭着跑回家,同爸爸妈妈诉说委屈,也得不到什么结果。
康文清一直说方循音像方为。
闷葫芦一样、担不起事。
一点点小事就矫情得不得了,非得弄得比什么都大。
“咱们家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你也算继承了我和你爸五官上的优秀基因,长得能见人,脑袋也不笨。就一块小小的胎记,也就我半个手掌大,还不是长在脸上,有什么了不得的啊,哭哭啼啼的,这么些年还放不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