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出了门。
这两天天气一直很热,我装了一瓶绿豆汤,挎在身上,走得快了,能听见液体冲刷瓶身的流动轻轻的水声,让人觉得似乎能触摸到清凉的豆汁。
距离七点还有不到二十分钟,我闲的无趣,在耳边乱晃着透明的饮水瓶,听里边的水声。
然后手上的重量突然一轻,我吓了一跳,以为把瓶子甩出去了,连忙回头去找,就看见车廷筠正一手旋开瓶盖,仰着头咕嘟咕嘟灌了几口。
他穿着半袖和短裤,简洁又gān净,好像刚刚运动过后的样子,短短的头发上似乎蒸腾着一股热乎乎的水汽。
我等他喝完,才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了?
车廷筠把盖子扣好,才说:我跑过来的。
我疑惑地问:你怎么不坐车?
他说:堵车了。
我不禁疑惑,问道:于司机开车从来没堵过
车廷筠看我一眼,说:我自己出来的。
我更加困惑,还想再问,车廷筠却把水瓶挂到脖子上,拉着我往对街走了。
他既不打车,也不找公jiāo牌,就这么拉着我往前走,天色介于青和黑之间,黯淡又温吞,似乎把车辆行驶的速度都拉慢了。
车廷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