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中透露着刻骨的恨意。
我知道你这次来是为了画展,如果你想顺利举行的话,就答应我一个条件。他的声音冷漠,没有丝毫温度,一如在谈判桌上和敌人签订不平等条约。
怎么会发展至此?她暗暗忖度。
他是个不温不火的人,对任何人都没有太大qíng绪起伏。但唯有对她,总是温存缠绵,连大声说话都不曾。可是如今,他们之间除了威胁和防备,竟再无其他。
卿之握着胸口,死死的攥着,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心脏似乎被狠狠碾过。
对不起,恐怕我不能如你所愿。她抬起头来,浅浅笑着,眼神却异常坚定。
如今她已不剩什么了,除了那小小的尊严。
你尽管放心,我这次回来就只是为了画展的事,我绝对没有任何目的。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从没想到会再见到你。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想从你那捞到什么好处。
他微微眯起俊眸,明显的不信任。眼底深处,似还蕴藏着一丝愠怒。
可她不在乎了,真的不在乎。
这五年来,她荒废了大部分的时间用来遗忘,甚至借助过酒jīng。可是代价却是一次比一次更清晰得记起他的脸,记得他们之间曾发生过的每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