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没。
单是听到他的声音,就觉得悲伤。比这五年来的任何一天,都要难过。
她不敢出声,怕会哭出来。
丞修,既然撕掉了,为什么又要若无其事的将它们拼凑起来?死掉的心,破碎了,是无法再fèngfèng补补就可以完好如初的。
丞修,那时候你是用什么心qíng粘和它们的?是不是和她当年坐在去往法国的飞机上是一样的心qíng?
一边痛恨着,一边心存希冀能有结果?可是,回不去了。不管是时间还是感qíng,都不会停在原地等你重头来过。永远,都回不去了。
她不说话,他也沉默,电话两端就这样安静的僵持着。
丞修她终于能出声,喉咙像是被火烧过,只能发出gān哑的声音:我好像从没跟你说过对不起。
他仍旧不语。
她虚脱似的背靠在桌脚,坐在地板上。地板很凉,可却不比她的心凉。卿之忍住哽咽,不想让他听出她在哭。于是轻轻的笑着,却不知这笑声比哭更令人心疼。
丞修,我那么笨,笨到连你的胃都抓不住,你为什么还对我那么好?好到让她无地自容,好到让她连乞求原谅的勇气都没有。
丞修,丞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