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发了会儿呆,才想起她该接起来。
喂。
那边很长一段时间,都只是沉默。伍月馨只觉得自己的心正在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的下沉,沉到不见天日的dòng底,再也见不到光亮。
丞修?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出声叫着他的名字。
过了一会儿,电话那端才传来细微的呼吸声,她皱着眉头,像是等待宣判一样的心qíng,拿着手机的手死死地握住,她抿着唇。
终于,电话里响起了他满是沙哑的嗓音:对不起,月馨,我还是做不到。
伍月馨第一次尝到眼泪的滋味,几乎是听到他的声音的那一刹那,就哭了。
她哽咽着,却还要维持声音的平静,不让他发现自己在哭:你再说什么,丞修?是不是喝酒了。
喝了。可我没醉。月馨,对不起。
对不起
从没有如此厌恶过这三个字。伍月馨用手捣住唇,可压抑的哭声还是断断续续的传出。
你要去找她吗?
景丞修说:我不知道
伍月馨的余光扫到挂在衣柜上的婚纱,真是莫大的讽刺:无论你去不去找她,也都不会和我结婚,是吗?
电话那端静默了一会儿,才听到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