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乘坐过行程二十几个小时的火车,也坐过在乡间小路上颠簸的破旧汽车,乘坐过残疾的大叔开着的手扶三轮车,甚至还坐过乡下用牛拉着的最原始的牛车。
她曾经到过恬静的乡间,也到过寂静无人的深山里,更曾经在人cháo喧闹的风景区来往。
她见识过许多人,在菜市场为了几毛钱吵架的大婶,拿着笔记本到处寻找灵感的诗人,还有高吼着歌曲的流làng歌手。
她在人cháo汹涌的喧哗景区到处观看,也到过人迹罕至的小路慢慢踱步。她最初的那双球鞋早已破了,于是便随后在地摊上买了一双极其廉价的鞋子。
有时候对着溪水照镜子,看着溪水中倒映着的自己,她几乎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模样。有时候走过人群中问路,别人热qíng地和她说话,言谈间竟以为她还是个大学生。
她低头看自己,简朴的衣着,风尘仆仆的面容,随手扎起的长发,想着就是罗子沙在自己面前,恐怕也认不出自己了吧。
至于杜衡,她已经很久不想起这个人了。
他现在在哪里,还在美国呢?在陪着娇妻美子?闲暇时是否曾经想起她这个过气的下堂妻?
想到这些,长久以来压抑的感觉忽然犹如cháo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