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人自从死了儿子之后风水一直不好,投资什么亏什么,才想找个八字合的冲喜。
林母劝她:“也不用你真给他做老婆,安安分分呆一年,再回来,不也没吃亏吗?”
她一直咬牙没松口,可等到了日子,居然被家里人下了药,等醒过来已经在祠堂了。
那天晚上她穿着中式婚裙,跪在檀木香的软垫上,冷得牙齿直打架。
若不是亲身经历,谁也想不到二十一世纪了,还有这种封建糟粕。
万幸那家人压小鬼的佛菩萨后面没刷上水泥墙,她就从栏杆口爬出来一路往南跑,坐车躲到了翕水镇。
林知安揪了一块地瓜皮,盯着角落一处绿植,神思恍惚地咬了一小口。
她跑出来的时候是暮春,此间已经入秋了。
桌上手机猝不及防震起来。
林知安整个人像冻住一般停止咀嚼。
她现在最害怕听到电话铃了,总觉得电话那头的人会打破她平静的生活。
手机屏幕忽暗忽亮,像上了发条的频闪彩灯玩具。
漫长的震动之后,林知安才犹犹豫豫地起身去看。
来电显示——周阳阳。
她松了一口气,接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