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安笑了会儿不笑了。
    苏佋不肯告诉她母亲的存在,必然有自己的难言处,就不必将伤疤揭出来疼一遍,然后故作怜悯安慰他。
    他是一个骄傲的人。
    她今天终于明白了肖康的那句话。
    苏佋和他在某个程度是一样的人是因为,一个无父无母无家可归,而另一个有父有母有家却算不得家。
    临睡前两人都洗过澡才上床。
    林知安眼尖地看到苏佋脚踝还有颜料,隐约是那只小鹿。
    她指了指,软声软气地问:“苏佋你要不要再去洗一下呀?那里还有点脏。”
    苏佋往下瞥了一眼,再看向她,薄唇倏而勾起一抹笑,“我故意留着的。”
    林知安没懂,眨巴眨巴眼。
    苏佋关了灯躺进去,把小姑娘抱进怀里。
    黑暗中,他用唇瓣梭巡她的眉眼,轻轻印下一个吻,嗓音低缓道:“因为我想做个梦。”
    第二天春光明媚。
    林知安前脚到北港的家,后脚就接到了霍蕾的电话。
    “路路生病了,昨天就吃得少,今天早上我起来一看,病蔫蔫的吐了不少东西。”
    “是吃坏什么东西了吗?”林知安包都没放下,着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