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他是郑怀野。
他全身上下只穿了条黑西裤, 光脚踩在酒店柔软干净的地毯上。
他一身标准的冷白皮, 像是刚冲了个热水澡, 脚背发着通红的颜色。
他静静望着窗外滚滚东流的大江,手“啪—”地扣上腰间的皮带,又捡起床尾凳上的衬衫来穿。
他穿得随性极了。
上面两颗纽扣敞开, 袖口更是懒得系, 衬衫下摆也没掖进去,就这么大剌剌留在了外面。
他走到床边吻了一下她额头道:“乖,我去去就来。”
她撒娇道:“你要去哪里呀?”
“派出所。”
“去派出所干什么?”
“去接一个傻逼。”
“别走, 嗯?”
郑怀野道:“那再来一次?”
宋亦可意识到这一切都错了位,猛然惊醒过来, “腾—”地从床上坐起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个什么梦,她只感到焦躁难堪得快疯掉了,懊恼地捶着枕头骂了句:“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
这特么是个什么梦?
等清醒过来一些, 她发现屋子里很热,她出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下面也濡湿了一片。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