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上,每当郑怀野放假回国,她都会产生这种焦虑。
她们真的分开太久了。
当然,等他真的到了江州,只要他一通电话,她每一次却都是奋不顾身地奔出去见他。
而在申请季,这样的“重逢焦虑”达到了顶点。
她怕自己不能适应在美国的生活。
她怕自己不能适应在美国的他——在另一个坐标系下,他可能不再是她所认识的郑怀野。
全家人都希望她明年能和堂姐一起去英国,甚至不知道她把申请的重点放在了美国。
她可以向家人坦白。
她只是怕自己的孤注一掷,也换不来她所渴望的长远。
但即便如此,她也一定要去。
申请季一开始,她便早早地给 bsp;大递交了材料,又按家人的要求申请了英国的曼彻斯特大学。
她递交出这一切,像把未来递交给了彻彻底底的未知。
她有时恨不能立刻买张机票飞过去,立刻!
她真的受够了,只想现在立刻马上结束掉这异国的状态,一秒钟都等不得。
她真的受够了。
有时却又希望这一天永远都不要到来,而只想维持现状。
这样纠结、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