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的,怎么这么多毛病啊,一年四季都生病。”
宋亦可侧卧在床上戴着耳机,只是哼哼唧唧地听他数落。
他又说:“那你早点休息。”
看样子是要挂电话,她便道:“你别挂!”
“你又不说话。”
“那也不许挂,就这么通着。”
郑怀野无奈道:“小孩儿啊,一生病就开始赖赖唧唧的。”
“反正不许挂。你洗漱吧,让我听听你那边的声音。”
电动牙刷声、剃须刀声,呼吸声。
无论什么声,只要不是寂静就好,她也就感到安心了。
她像是胡乱地想要抓住点什么,她怕自己一松手,他就如一缕烟般消失掉了。
越是珍爱,便越是害怕失去。
有生之年,她似乎是第一次尝到了“在意”和“害怕失去”的滋味。
有了在意,便有了软肋。
那滋味其实不大好受,像一颗未熟的果子,一口咬下去是酸涩的,酸到心颤,她却怎么也放不下似的一口口品尝,执意要从中品出那一丝甜来。
她真的太害怕会失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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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别墅里的事她一直没告诉他,那件事就像一根扎在掌间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