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 又慢慢地盈出了眼眶, “吧嗒—吧嗒—”掉在屏幕上模糊了视线。
她隐约看到他在说:【不说话吗?】
【解释一下。】
又是这居高临下的语气, 她真的受够了。
他明明知道不可能发生什么的,她还能真被人睡了不成?
如果他真这么认为,他现在还能在美国坐得住吗?
他就是想叫她解释、叫她道歉, 以证明自己不让她喝酒, 不让她和一帮人出去玩是对的。
高一时她真的这样做过。
她对着电脑另一端的他一遍遍道歉,一遍遍求他,像个傻子一样。
但现在, 她也有了叫做自尊心的东西。
眼泪愈加凶狠地砸下来,所有内疚、羞愧都逐渐转为了愤恨, 所有解释的话语全都憋在了胸口,她倔强着一句话一个字也不想说。
她不想再解释什么了。
不知哭了多久,郑怀野一通电话打了进来,她好容易才对准了那红红的按键, 准确无误地挂断。
又一通打进来,宋亦可再次挂断。
他来了信息说:【先接电话。】
【宋亦可。】
【不是说好吵架的时候谁也不挂电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