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
每当这两个节日,宋亦可都会同他通很久的电话,而每一次她都会悲从中来,自己哼哼唧唧一会儿便开始抽泣起来。
伤春悲秋的,比黛玉葬花还可怜。
他见不得她那哭哭啼啼的模样,说要买张机票回来。
只是每当他失控,平日里无理取闹的宋亦可,便又充当起懂事的一方,说不可以——不能让家里知道,不能让叔叔阿姨觉得自己带坏他。
分手过后,宋亦可倔强地去了英国。
在异国他乡本就孤独,每逢节日更是如此。英国的圣诞氛围很浓,而每逢圣诞她都难受得要命,只觉得十七岁那年的自己想和郑怀野过一次圣诞的心愿,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实现。
当时那个伤感,写下的文字整理整理,都能出版一部青春伤痛文学了。
只是当时的她又怎会料到,几年后的今天,在中秋夜,她会在露台上与他一同赏月光呢?
想着,她只觉得老天待她不薄。
她脑袋微微一歪,便倚靠在了他肩头,又蹭蹭,整个人便舒服地倒在了他怀里,如一只奶猫般乖巧柔软。
郑怀野低头垂睨了一眼自己怀里的宋亦可,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又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