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说到你痛脚了?你真的是单亲家庭?小梨向丛小天眨眼睛。丛小天没出声。你比我qiáng,你虽然没有妈妈,至少还有爸爸,我爸爸妈妈全没了,就剩我一个人。小梨耷拉着脑袋。
谁说我没有妈妈,我妈活得好好地,在美国。虽然她离开我爸了,但她永远是我妈。丛小天终于开口说话了。小梨看他:那你更比我qiáng了,爸爸妈妈都在。我一个都没有。她说着说着撇着嘴要哭。
丛小天侧目看她,知道她是装的,冷冷道:嚎什么,有什么可嚎的。小梨这才收敛,忿忿道:你真冷血。动不动就把身世摆出来装可怜,你更冷血。丛小天反唇相讥。小梨虎着脸:谁装可怜了?反正不是我。丛小天一点也不让着她。
我没装可怜。小梨沉默了一会儿又道:我只是常常想起他们,一想起他们,我就很难过,可是我知道,没有人能真正了解别人的痛苦,也没人能替我难过,我只能难过自己的。她垂着眼帘。
丛小天看了她一眼,眼神很复杂,半天也没有再跟她说话。他把车开到小梨家住的大院门外,见到处是警卫站岗,守卫森严的样子,奇道:你家住这儿?看起来来头不小嘛,比我爷爷级别还高。
你爷爷是哪儿的?小梨随口问。政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