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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在原地站了五分钟, 而任凛就保持那个姿势一动未动五分钟。
“任凛。”
终于, 陆屿开口走过去,冻红的手搭在秋千的绳上, 轻轻一动,都仿佛在被利器割。
任凛怔了一下,循声抬起头。
“陆老师。”
陆屿把他羽绒服后面的连帽翻了起来,扣到他头上,遮住红透的耳朵。
“你家人从凌晨就在找你了, 这会儿开车过来了。”
任凛不语。
陆屿伸出脚在任凛的拖鞋边点了点地, “冷不冷?”
任凛闷闷答:“还好。”
“你这几个小时都在这里看着湖?”
“嗯。”
陆屿坐到他边上的一个秋千上, 盯着湖面问:“看出了点什么?”
任凛有些不解其意, 小鹿般的眼神打量着陆屿,迟疑了一下说:“没看出什么。”
“树枯了、雪停了、花败了、蔫蔫的太阳升起了, 这些呢?”陆屿问他。
“嗯……看到了。”任凛垂下脑袋, 没知觉的双手交叉在身前, 抠着手指头。
“这湖有多深?”
“听说是三米。”任凛目视前方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