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忱含笑回答,儒雅绅士的模样:上次之后一直没来看您,最近身体好吗?
钟父略微沧桑的脸庞带着涩然笑意,转身往里走,边走边道:我这副老骨头也就这样了,再熬几年就该进棺材了,礼清jiāo给你,我放心。
白忱在他身后沉默着,目光闪烁着复杂的qíng绪。钟父将他迎进里屋,窄小的客厅,坐了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就显得格外拥挤。
钟父倒是客气,还给白忱斟茶,白忱目光静静凝视着周围的摆设布局,直到钟父在他面前坐定,这才慢慢回转目光看向他。
钟父喝了口茶,斟酌着低声说:这房子马上就要拆了,水城也待了不少年,我想出去转转。
他说着眸光暗转,艰涩的咽了口口水,似乎说出的话花了极大力气:礼清我拗不过她,小白你帮我劝劝。还有孝勤,也请你多照顾一些。
白忱安静听着,看钟父脸上的落寞有几分凄凉,语气难得平静缓和:礼清心疼你,不会听我的。
钟父有些焦急,声音也陡然大了一些:没事,只要你帮我瞒着,她暂时不会知道。
已经在女儿心中正直了这么些年,难道临老了,还要亲手毁了她心中的慈父形象。钟父想着,离开水城的念头就越发qi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