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一点,徐徐说道:我儿子和凯歌都是被派去越南的同一批兵,在去云南的路上,他们认识,因为都是一个地方的兵,两人也就格外要好些。到了战场上,他俩因为身边的战友不断牺牲,对彼此的感qíng更是比亲兄弟还亲。我那儿子每次来信,一大半都在说凯歌,这两人啊她似乎回忆起了儿子,微笑着摇了摇头,后来的事是凯歌告诉我的,他说他在一次战斗中中枪受伤,是我儿子背着他,把他从战场上拖了回去。只是,到了营地他才知道,我儿子的腹部也中枪了,坚持走到部队,却因为失血过多没能救起来啊!说完老人蒙着层rǔ色的眼睛里,流下伤qíng的眼泪、逝去的儿子,不论过多少年,母亲都永远无法忘怀。
张雪沉默,虽然已经猜测到,但是听她亲口说出,心中依然难过,她望着双眼空dòng满脸皱纹的老人,无言劝慰,这种时候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
张雪悄悄来到井边,望着蹲在地上洗g单的东方凯歌,心中蓦然升起感动。这个男人在家里也许连水都不用沾的吧?即使在部队,也有警卫员gān这些活,但在这里,他将满满的孝心都献给了恩人的母亲,没有母亲的他,也许正把这位母亲当做自己的妈妈了吧!
东方凯歌洗好,开始费劲的拧gān,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