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不着。你陪我聊天好不好?古筝不再用命令的语气,也不再用刁蛮的语气,反而有些可怜兮兮的味道。
大抵天下间的男人都容易同qíng弱小,鹰长空没有冷硬的拒绝,但也没有回应,只是淡淡地看着她,等她开口。如果古筝聊的东西不事关感qíng,他还是愿意听的,只当她是一个陌生人需要倾诉也无不可。
鹰,你恨我吗?古筝仍记得,当年他发现自己的背叛时,一双手在墙上一拳一拳地砸,直到血ròu模糊。那个时候她死毫不怀疑,他把那堵墙当成她了。如果不是最后一丝理智还存在,她就成了ròu饼。
后来去了巴黎,每当夜里想起那一幕,她心里的骄傲远多于感伤。那得多深的爱,才能产生出那样qiáng烈的恨?这说明,她在他的心里是无比重要的!也正是这种想法,让她直到现在还觉得他应该爱着自己。六年在她的概念里,不算漫长,至少没有漫长到他可以将她悉数忘却。
不。恨是很费力的事qíng,也是很深的一种感qíng,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在上校的拒绝范围之内。
古筝微微地舒了一口气。那你讨厌我吗?
不。
那你还喜欢我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