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正开的灿然。
自端本是出来透口气的,可坐下来,看那莲花,渐渐看的出了神。
依稀记得妈妈在的时候,还是一同住在祖父这边的。家中后花园里种的也有莲花。半埋在地下的黑色陶缸,洁白的莲花夏日的傍晚,妈妈常常站在陶缸前,出神的看着莲花。妈妈一头卷发,头稍稍一低,那发卷儿就垂了下来,夕阳给那侧影镀上了一周橙huáng的边在自端小小的心里,那样的妈妈,是最美最美的。
忽然就有那么一天,妈妈走了。
某天,她伸出手去,掐了一支莲花。摇摇摆摆的,不管李阿婆在身后大呼小叫,跑去将那莲花拿给爸爸看。
她说爸爸、爸爸,妈妈的花爸爸不理她。
她像个被丢弃的娃娃,一身的水渍。
还是伯父伸出一双大手来,将她举起来,架在肩膀上,笑着说阿端、阿端,咱们去吃冰激凌好不好?
她咧开小嘴笑。
慈祥的伯伯,肩膀好宽。
手不知何时松开了,那支莲花,掉在了青石砖地上。
没几日,莲花全都枯死了。花死了,陶缸就成了专门接雨水浇花糙的工具。
从那以后,家里再也没养过莲花。
她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