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河终于站直了,无声的离开。
自端软软的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
书桌上的钟滴滴答答的走着,一下一下,像是马蹄印,颗颗都印在她的心上
他曾用一只表,许了她一生;而今她要用一份礼物,断了自己的念想。
其实真的不能算念想。
又能有什么念想了?
那么难、那么难的时候,她说惟仁,我不管,谁反对都没有用,我要嫁给你,我只要你。
他说好,阿端,我们结婚。
她攥着身份证,攥着户口本,紧张又欣喜的站在民政局的走廊里,等着他。
过了约定的时间,他却没出现。手机没有人接听。她又不敢打回家去找他。因为,阿姨在家。
她就那么傻傻的等着。不断的对自己说不要急,不要急,惟仁会来的,惟仁一定是有事耽搁了。
惟仁不会骗她。惟仁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
他让她等,她就一直等。等到他来为止。
一直等到人家下班了,赶她出门,跟她说姑娘你明天再来吧。瞧她像瞧怪人一样。
她不在乎。
她一直等。等到天黑透了。等到身体都被冻僵了。
等到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