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芷云起先也是有些紧张的。可是现在,自端就在面前,她反而放松下来。
这是心里有了计较的那种淡定。
这是无论如何都想说出心里话的那种从容。
自端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表面上是平静的,可是水杯里的微波dàng漾出卖了她。
自端低头。
手上那颗的钻石发出耀眼的白光。灼痛了她的眼睛。
她闭了闭眼。
心跳的很急。心qíng也是急躁不安的。
以她一贯的慢条斯理,她知道自己现在的qíng绪不正常。
可是她控制不了。
来的路上,她还问自己,是不是非要知道母亲当年反对她和顾惟仁在一起的理由?
母亲并不是唯一一个反对的。
只是,别人可以用另外的途径向她施压,比如顾阿姨。顾阿姨只是清楚的向她表明了立场:坚决不同意。然后就有父亲开了口。而母亲,记忆里,那段时间,母亲根本见不到她的面。应付家里的反对已经让她jīng疲力竭,不在乎多这一股力量。
现在想想,她是怨母亲的。隐隐的,她曾意识到,在她和惟仁的问题上,间接的也是生母和继母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