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河和惟仁的眼神都有些复杂。
顾悦怡将手jiāo握在胸前,看着眼前这一幕。
景和仰多少有些láng狈。只好拍着女儿的背,轻声的安慰:阿端?没事的,没事的,嗯?
自端的脸埋在父亲的肩窝里。好久,一动不动。
父亲身上的味道,钻进她的鼻腔,钻进她的心底带着烟糙味,带着海làng的气息,带着,很久很有以前,他抱她在怀里,那种温暖;恍惚中,看到自己拎着那支粉白的莲花,摇摇摆摆、步履蹒跚,对着父亲说,妈妈的花;又看到清晨廊子下,父亲那舒心的微笑,那不是对着她,也不是对着妈妈,而是另一个人于是眼前是一波儿接一波儿的黑暗。
她的手,抓住了父亲襟前的金穗,那带着丝丝坚硬的穗,被她揉成一团,扎着她的手心。疼,疼的厉害。可此刻,竟然没有泪水流出来。
阿端哪,景和仰感到自端的身体在发颤,他知道女儿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在忍耐。可是,他仍笑着,看向铁河,小铁,瞧这样子,真是你给阿端气受了?
佟铁河笑,未作分辨。
景和仰呵呵一笑,把自端的胳膊拉下来,看着女儿,问道:看来一定是了。怎样?要爸爸给你出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