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静极了,只有小酒jīng炉上的水壶在冒着气泡,发出噗噜噗噜的声音。
突然的,铁河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来,连看都没看,伸手就按掉。按的很狠。
容芷云眉尖一挑,她看了一眼关友梅。
关友梅微微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她耐心。
容芷云于是抿了口茶铁河确实不像是没话说的样子。只那一双眼黑的像不见底的深潭,多少光投进去都会被吸走她暗忖:这小子还挺能沉得住气;反而是她,多少还是有些急躁。
佟铁河知道面前的这二位,都在等着他的出声。
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放在蛐蛐罐儿里的蛐蛐。管他有多神勇,在她们面前,他就是只蛐蛐儿。
他眼底闪过一抹寒。
容芷云看到。
铁河,她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婉动听,想说什么,你就直说吧。
容阿姨,作为晚辈,我保留我的意见。有些事,不是我能评判的。铁河语气是淡淡的。
容芷云眼中火花一爆。
只是,您未免太小瞧阿端了。她,远不是您想象中的那么脆弱。首先,您不该瞒她这么久。她有权利知道。铁河的声音沉下去,其次,既然瞒了这么久,就该考虑的周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