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焦灼痛苦的厉害。
像这样一起为一个人担心焦虑,在她们俩,除了景和仰,还有惟仁顾悦怡也明白,景和仰,恐怕此时是更加不为自端谅解的人因为他们,她和自端如此的接近;也是因为他们,她和自端如此的壁垒分明。
惟仁一直在沉睡。
病房里,安静极了。唯一在动的,就是输液管里隔一秒才会滴下的药液。
顾悦怡翻检着茶几上惟仁的物品。钱包,手机。那只钱包已经有些破损了。他还在用。这个孩子,向来节俭。早先的生活,都艰苦。当她摆脱了那段令她窒息的婚姻,带着惟仁回来,跟父母挤在一起,待业、就业、进工厂,吃了不少苦。惟仁从小体质就不好,常常生病。她的工资也低,想要给他补补,都难。可这孩子多懂事、多容易满足,从来不跟她提过分的要求;生病的时候,他难受,给他吃个糖水桃罐头,就特别的开心,再喂药,多难吃的药都一口吞下去。甚至跟她说:妈妈,我好想天天都生病,那样我就能天天不用去幼儿园、也能天天吃罐头了她抱着惟仁,哭都哭不出来,只觉得恨:为什么,她会过的这么的惨?
那天,她带着惟仁去儿童医院打针。她看到了让她终生难忘的一幕:她心心念念的男人,陪着他的妻子,带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