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心软。家同的手指,弹着沙发扶手。杨丹,她很聪明的。
你了解她。这一次,她不止是赌我会心软,她更是在赌你会心软。
她找你,不是没道理。外人是帮不了她;咱们家里,就你对她好。她说过。家同若有所思。是有一次,她受了母亲的气,跟他诉苦,她说,季家同,你们家人,要说谁还有点儿人味儿,就只有一个景自端。
就家同想到这里,心里一阵酸涩。只是面儿上并不显出来。
各人有各人的方式。自端心里五味杂陈。她比杨丹qiáng一点儿的地方,是她姓了景。杨丹,什么都要靠她自己。她胸口有些闷。
不,你尊重她。她明白的。他们都不太瞧得上她。
堙同同,那是我了解,杨丹,有杨丹的不易。
家同再度沉默。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我也有我的难处。
自端点了点头,好。
家同看了一下时间,端端姐,我约了朋友。
自端对着他笑了一下,我再坐一会儿。
那我先走。
同同,自端叫住他,谢谢你给我这个面子,肯见我。
家同愣了一下。
端端姐,这就见外了。他犹豫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