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别的,他不管。
她挣了一下,手臂还是在他掌握中。她转过脸来。惟仁看着她的眼睛。
回家?回哪里去?哪儿是她的家?
她说:让我想想。你让我想想。
她坐在这里。
嘴上说着要想想,可是,她的脑子却不转动。
想想她要想的。就是要想。
惟仁握着她手臂的手,一丝也没放松,他说:这儿冷,你要想,车上想。阿端,他顿了顿,这里空气不够好,你病着,别在这里多停。听话。
她摇了摇头,让我再想想。
这儿冷嘛?似乎是的,走廊上的窗子都开着,通透极了,晨风冷飕飕的chuī着。冷。身上冷。心里更冷。往日里,她一发烧就会犯迷糊,今天却不真是,在这样一个日子里,老天爷真的不给她机会糊涂了。
那好,就不糊涂了。
你到底要想什么?惟仁清凌凌的目光,带着一股让人安定的力量。他语气平和,然而不容拒绝,不管你要想什么,阿端,听我的,不要在这里想。
她嘴唇微颤。
那个可怕的念头让她头脑卡壳、心跳紊乱的可怕的念头
她说不出口。
她只是默默的看着惟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