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铁河。
我会尽我所能。佟铁河说。
顾惟仁听了他的回答,半晌没有说话。
这也许是他能从佟铁那里得到的最接近于承诺的一句话。他知道,佟铁河其实没有必要对他有什么承诺;可是佟铁河说了他能不能理解为,佟铁河,对阿端,是承诺了永远?
顾惟仁不去想自己现在是种什么样的痛楚的感觉。这不是现在才开始,当然也不会现在结束。这是一种绵长的痛楚。慢慢的,这痛楚覆盖下的安慰和安心会渐渐的浮出来。
他看着暗影里,铁河高大的身姿。想到了一个问题。
铁河,你去过东京?
那脉脉细雨中,她含着泪,那样跟他说对不起。他心疼如刀割。他忍着,对着她微笑,他还是要给她最美好的祝福。他知道这一生,他将没有办法再对着她说,爱你。他拿着意愿的木牌,那黑黑的碳素,将随着他手上的力度,印在浅huáng色的木纹上,连同他的心愿可是他没有下笔,因为只是一个抬头间,他看到了一个新鲜的笔迹。
回家。
只有两个字。
没有抬头,没有落款。
苍劲有力的字,简体中文。
他盯住了那个祈愿牌。他回头,看到她,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