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以后,天已经黑了。程晋衡刚要走,傅蕾叫住他:天都黑了,你们也不送送我,太没有风度了。程晋衡这才想起来,连连道歉。傅蕾家在大院最深处的将军楼,于是梁国庆和张援朝、程珊珊一起走,程晋衡去送傅蕾。
静静的月色下,程晋衡推着车,和傅蕾并肩而行。傅蕾幽幽的叹息一声:你昨天和我哥他们又和人打架了吧?傅阳昨天回到家时左脸上青了一块,傅蕾猜到他们又找人麻烦去了。
程晋衡嘿嘿一笑。傅蕾垂着眼帘:这样的生活真是没意思透了。我在苏联时多好,平时上学,周末有舞会,还有游乐会。程晋衡,你会跳舞吗?会一点,跳得不好。程晋衡道。他记不清是七岁还是更小的时候,部委礼堂里经常有舞会,大人们都爱跳jiāo谊舞,他和哥哥经常溜进去看,然后哥俩儿就在门外学着他们跳。
中国肯定不会一直这样的,去年尼克松访华,今年邓小平复出,我预感到中央将会有一次重大变化。程晋衡忽然冒了一句。看不出来,你也信直觉。傅蕾调侃一句,望着他,却见他的的眉头轻锁,视线落在远方。
我不是信直觉,而是把这些事件串在一起反思。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林立果的五七一工程纪要,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程晋衡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