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许洛斐的电话,驰早思索着该怎样制定这场反击战的作战顺序。
另外也在想,他有很不信任时玥吗?
想起她甜美的笑容,水光潋滟的眸子……不是不信任,只是不愿意冒险罢了。
……
田沐坐在自己公寓的书桌前。
公寓很小,不大的桌子上摆满着了各种型号的单反镜头,和相机护理工具。靠墙一摞摄影大师布列松的作品集,还有一本旧旧的门采耳画册。
房间里牵了几根绳子,晾满了暗房新冲洗出来的胶片照。
在离开时玥的第36天,田沐总算开始慢慢适应了看不见她的生活。
在他无力抽身的痴恋被强行斩断后,伤口痛得让他以为会致命,却慢慢在自愈。
这时他才发现,起初的天崩地裂、万箭穿心、行尸走肉的感觉,也不过是一场普通的失恋而已。
或者连失恋都算不上,毕竟从未得到,何谈失去。
每天太阳照常升起,时间照常流逝,该做的事情也得照常去做。
田沐渐渐回到了在没去那个画室跟时玥搭讪以前的生活。
上课、摄影、作业、商业合作,这就是他的全部。
虽然一想到她还是会痛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