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如削,也不知向海不在后,她是怎样过着日子,肯定很不好。心止不住一疼,他不想她难过,就像不愿意见到她哭一般,那样撕心裂肺,痛不yù生。
似有狂风掠过心头,肆意一chuī,留下满地断垣残壁,有些旧物经不得chuī,被猛得翻起,落入眼中,除了心痛,便唯有láng狈。
向海心绪飘的好远,纪念只觉得眼前景象朦胧起来,没有焦点,看什么都不真切,她嗫嚅着开口,凄凄唤着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的名字,无数苦楚扑天盖地涌来,堵得她有些吐不了气。
纪念,好不好?季向东的语气似缓和下来,手却没有松,力道反而加重了,像要引起她的注意专心,轻声试探。
我带你去个地方吧。肩头的痛触终于将她的心神拉了回来,她突然提议。
去哪?季向东反问。
峪河关山路那段。纪念悠悠的回答。
好。他也不问为什么突然要去哪,一转身握住她的手,朝自己车旁走去。
他的手很大,刚好将她的手包裹起来,暖暖的温度透着掌心渗进血管,纪念居然没有挣开,好似这么细微可怜的暖,她也不忍放弃,她要抓住,心太凉,外界再不给她一丝温暖,她怕自己会心冷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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