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yīn沉的脸,知道他是关之深,责之切,退一万步讲,他算半个长辈,于是把话咽回肚子里。谭逸辰叹了口气,拿起她的手机,翻到通话记录,记下了号码。
以后要出去就告诉我,女孩子到底是不安全。手指顺着她乌黑的头发,不是很细的那种,但也不粗。以前听说过头发越粗越硬,脾气也越犟。看来,这是个小倔的丫头。以后的日子里,谭逸辰完全认同了这个不完全归纳推理的正确xing。
放她下车,看她的背影,怯怯的样子,难道是刚刚自己语气重了?拨了电话给任道远,老四,给你发个号码,帮我查一下这个人。车尾已然侵入夜幕,消失不见。
任道远他老爹是公安厅一把手,自是要为这个儿子多拉拔一些,无奈任道远没有那所谓的保卫国家和人民财产和安全的崇高思想境界,他不破坏就不错了。自己捯饬了个翻译公司,他爹给他扯来扯去,居然挂国务院名下了。不过,查人这差事他容易。
谭逸辰刚开了公寓的门,电话就响了,简明扼要的,历史、混哪、背景,不需要什么乌尔不鬼的身高年龄之类。赵镜,一假斯文的小混混,坑蒙拐骗的事做得不少,在东区开了间酒吧,亲自打理的是他弟,也不是什么好鸟,规模适中,东区区长的小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