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多,到县城住下的当晚,我觉得羽绒服都抵御不了这里的寒冷了。
随行的人似乎都很适应这种高海拔地区,我却头疼到不行,晚上阿布已经把氧气瓶拖进我的房间,第一次吸氧,感觉稍稍好些,但一拿开,又是漫天漫地的头疼。晚上他们都去跟当地人跳锅庄舞了,阿布要留下陪我,我拒绝了。
这是最最原生态的藏北无人区,出去就是一望无际的高原糙甸。白天的时候,天空yīnyīn沉沉下起了雨,我们在一处天地几乎相接的糙原停了下来,如果不是因为有个禁牧区的标牌,这里似乎就是通往天堂或者地狱的入口了,白云就在眼前,天与地在疾风劲雨的连接下根本模糊一片,我以为到了世界的尽头,却还是想起了他,为什么,在如此恶劣的环境里,在我感觉自己脆弱到几乎快嚎啕大哭的时候,还是想起他?为什么忘不掉?为什么?
一路昏昏沉沉,今晚可能是这段时间qíng绪最低落的时候。出了招待所,即使在申扎县城,也几乎看不到一个人,满目yīn沉,没有夏天应有的翠绿,让人无端低落。我感觉好像真快被世界遗弃了,如果是这样,我想再见他一面。我到底怎么了?我到底想怎么样?是想彻底遗忘还是继续折磨?我自己也不知道。
阿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