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在鼻梁上的那副墨镜,还有手上那根银色细长的棍子。
萧潇站在他左手边3米开外的地方,怔怔地瞅着他,与在路家花房那次的感觉不一样,不是没有愤怒,但是心里更多的却是酸楚,这种酸楚让她怎么也移不开脚步,只能就这样默默地注视着。
他一个人站在咨询台附近,神qíng漠然,薄薄的唇没有什么血色,紧紧抿着,好看的眉头深蹙,这样的表qíng萧潇以前几乎没有见过,让她觉得陌生,和莫名的难过。
清晨的医院总是分外忙碌,大厅里人来人往,嘈杂不堪,而他又站在那样显眼的地方,显然更让人瞩目。几乎每个人经过他身边,都会盯着他看一会,这才走开。
萧潇很明白,那些人的眼神包含着什么。路子谦长得出色,钦慕是必然的,然而,现如今,怕更多的却是同qíng,惋惜。她离得近,甚至能够听到旁人的窃窃私语,其实无外乎瞎子可惜之类的词,却让她觉得分外刺耳。
同qíng,惋惜,那样骄傲的路子谦,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把这两个词语和他联系在一起的。她转过头,实在不忍心再看。
而此刻,路子谦的心qíng也算不上太好。他不是没有感受到那各种各样在他身上扫过的目光,各种嘈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