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惨白,整个人像是聊斋里半夜出来作祟的女鬼似的。
大概因为习惯了上夜班,司机还算没有吓晕:闺女我看你脸色不大好,要不咱们还是回医院吧,大晚上的就别乱跑了,不安全。
季禾手上紧紧抱着泰迪熊,摇了摇头:不,我要去找他。
她几乎是踉踉跄跄的跑下车的,司机在正准备在屁股后面追着要车钱才发现她连包都忘了。
方见义开门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大晚上的你还没好,瞎跑什么劲儿?
是啊,大晚上的,整个屋子里却还灯火通明着,是个什么事啊?
他呢?他在哪儿?季禾像抓住一根救命稻糙一样,死死拽着他。
平平走了过来,扶住她:季然没多大的事,你别着急,你今天刚输完血,还没恢复,先上我房间休息,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啊。
季禾很固执,一言不发地挣脱开她的手,往楼上冲去,一间间的找。
房间太多,到后来的时候她渐渐觉得体力不支,头晕眼花,抬脚都费劲。可是还没有,哪里都没有他
平平见她就快要倒下,忙上前搀住,这才发现她早已经泪流满面,哽咽着开口,语气哀求至极:求你了,带我去看看他
在走廊最尽头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