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面的人很可悲么?我就像一个凭空制造出来的符号一样,没有历史,没有根源,不能名正言顺的叫爸爸妈妈,只能生活在黑暗里这种滋味,你体会很深吧?更何况,除了宝宝,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钟意握住谢天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
谢天眉心一动,句不成句的说:他、他在动?
钟意笑了笑:是啊。宝宝也想见外公,对吧,宝宝?
钟意的声音越来越低,两行清泪缓缓的从清秀的脸庞挂了下来。
面对生而未养的父亲,那种心qíng很奇妙。
钟意隔着厚厚的玻璃层凝视着对面穿着囚服的男人。他的头发削得很短,薄薄的贴着头皮,根根笔直,犹如在yīn暗角落里成片涌出的青苔。钟意拨了拨自己的头发,又硬又密,当初留成长发花了很大的力气,这点儿很像他。
其它共同之处,就很少了。对面的男人睁着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滔滔不绝又语无伦次的向她倾诉着。
面对他,钟意的感qíng很复杂,一方面她可怜他如今的处境,一方面钟意又觉得他罪有应得。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送给她的父亲,再贴切不过。
她把两人的对话内容整理了一下,大致是这位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