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笑了:gān什么呢?为了避你这个嫌,我真有事儿也不回去了?咱俩的事儿,我已经跟爸爸坦白了。况且你挺着这么个大肚子来看他,他老人家也不是铁石心肠,迟早也会被咱们小乙感动的。只是这年纪大的人么,就是要固执点儿。估计气头一过,也就风平làng静了。谢天眉眼弯弯,笑容和煦,你等着,我跟爸说一声,咱们一块儿走。
谢天声线柔和,却蕴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从小到大,钟意当惯了乖乖服从命令的小尾巴,这次出于条件反she,连跟谢天拗脾气的过程都省了,自发自觉的站在楼梯边等谢天出来。
快入冬,天黑得越来越早,远方的天际微微发红,云朵浮动,诡异的形状隐约有些不详。
车内质量绝佳的音响正在播放着卡萨布兰卡,旧曲子旧时光旧qíng人,三样东西都凑齐了,在黑暗里异口同声的笑她。
钟意窝在后座上,眼睛克制的落在自己的膝盖上,才不至于夺门而逃。
无数疑问在她脑海里如同波涛翻滚般的汹涌着,拽着她整个人在里面浮浮沉沉,沉闷得几乎窒息,好奇心正推着她打开嗓子询问谢天,而那点懦弱的爱意却固执得拦着他,两股力量正在不依不饶得拔河,而她是中间那根最孱弱的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