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课,就一支接一支的抽,她用中文说:怎么说呢,就好像,吃一个苹果。
终于我跟她要了一支,很老实的吸到肺里,呛得咳嗽。她拍拍我的后背:哎呀,你看你,逞qiáng。
我笑起来:你跟谁学的这些话?
小意思,毛毛雨。
我再试试。
我这样学会了抽烟。
这天晚上我从图书馆出来,身上发冷,拉严了衣服领子回寝室。自己哼哼唧唧的唱一首蔡琴的老歌:只可惜,心太急,急得缱绻在一起,彼此都不留fèng隙
有人在黑暗处叫我:菲。
谁会这样叫我的名字?
我回过头,是程家阳同学。站在自己的车子旁,我看不清他的脸。
我刚从法国回来。你换了电话?
我点点头:我打了几个电话给你。
走得匆忙,到了那边事务太多,所以没联系你。
啊。我也有期末考试。我今天下午泛读考得不太好。
我们说话的时候,维持原来的距离,都没有向前走一步。
还有事吗?我问,我要回寝室了。
我说完就后悔。
可这又gān又硬的话已出口,没有回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