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觉得很有趣,答应了他。
    我们用竹枝和我带来的中国结装饰酒吧,从台湾来的女孩会书法,在宣纸上用大字抄写了几首唐诗贴在墙上,俨然已有古色;我们点上从中国商店买来的薰香,于是又添古香;西洋酒吧在这一天将供应中国烧酒和各式从中国饭店订购的小点心;我们也请到了旅居的中国画家,到时候现场泼墨。
    一个星期,好像一切准备得当,老板说:哎好像还差点什么。你们谁会唱歌?
    达米安的嘴巴很快:我听见菲洗衣服的时候唱歌,唱得很好啊。
    我倒并不会怯场,只是想做得漂亮。
    我在学校的网吧里下载了《茉莉花》和《流年》的伴奏音乐,歌词翻译成法文。自己站在镜子前演练,唱到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就愣在了那里,看看自己的手心,我曾经与谁狭路相逢,如今天各一方?
    中国日活动的那一天,酒吧里高朋满座,气氛热烈。到最后,人人都会用中文说你好,谢谢,恭喜发财,甚至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我在这一夜也遇到了老朋友,已经回国的欧德 费兰迪。她从远处跑过来拥抱我,吻我的脸:乔菲,你还记不记得我?
    我也